2021-03-02-懂懂日记

书接上回。

话说,我在烟台遇到女同学了,挺端庄的,说起来还有些自卑,就是仿佛她没老,我自己老了,她比读书时有品了,读书时还有些土,而如今有些洋气了,烫了大波浪,戴个小眼镜,应该偶尔也健身,感觉腰挺细的,臀型是有力量训练的痕迹,若是没有力量训练过,单纯的靠瘦出来的臀型是下沉的,她的微翘。

读书会是上午9点到11点。

11点半,作家要接受报社的一个专访,主笔人是我同学的主任,我同学是负责具体记录的,因为自始至终我都不是主角,甚至是上不了台面的配角,所以大家也没人注意到我跟端庄的关系有了细微的变化,采访结束时,主任说在报社食堂安排午宴,特意叮嘱端庄:你带着韩老师过去。

我也没纠正,我姓董,不姓韩。

虽然是工作餐,但是依然很隆重,标准应该很高,除了我同学的主任外,报社还有其他主编参加,除了自我介绍环节我有机会说句话,全程没有说话的机会,主角依然是宋作家,谈文学,谈上海,谈教授薪水,谈体制改革……

饭毕,一一握手。

告辞。

我跟宋作家也要告辞,企业的专车已经过来接他了,下午邀请他到企业做个内部分享,晚上还有欢迎晚宴,这个环节是很重要的,因为年轻的企业家才是他这次来烟台讲座的金主,参观企业这个环节其实是赠送上的,一般要有合影,有录像,还要有礼品赠送环节,这些都会发到企业内刊以及照片墙上的。

我没再跟随。

大家散后,端庄单独送我,她说,咱俩合个影吧,我跟同学炫耀一下,我跟大作家合影了。

我说,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见过我。

她问,为什么?

我说,我名声不好,会牵连到你。

她说,可别,他们对你都很崇拜,据说咱班有很多同学关注你。

我说,很少。

再次握手,我说,你比上学时漂亮多了,感觉不敢认了。

她问,我上学时不漂亮吗?

我说,漂亮。

她问,你上学时,女朋友叫什么来?

我说,韩丹丹。

她说,没有印象了。

我说,她不跟你一个宿舍,她打篮球,之前还参加过系队。

她说,大学同学联系的比较少,没有太多印象了。

我说,其实谈过没多久,只是拉过手而已。

她问,现在还有联系吗?

我说,偶尔,但是有接近20年没见过了。

她问,她没后悔?

我说,没有,她发展的也非常好,前几年问我一年能收入多少,我跟她说一年能收入30万左右,她回了一句,那还不如我呢!

她说,女强人。

我说,这次烟台之行,最开心的事,就是重新认识了一位老同学。

她说,我也很高兴再次认识你。

告辞了!

手特别软!

反正,感觉说不出来的亲切。

回来后,基本就没再联系。

过了很久,我有大学同学找我咨询折叠自行车,我顺便问了一句,那个XXX(端庄),她大学的时候男朋友是谁?(我是想顺藤摸瓜回忆一些过往)

我同学找了大学时的合影发给我,使我诧异的是什么?

我竟然把她记混了。

就是记成了另外一个瘦瘦的女生,而她呢,在大学时有些小胖,至少是婴儿肥的感觉,我心想,这也太逆天了吧?听我大学同学讲,她是嫁到了烟台,老公是西安交大毕业的,在南山集团做工程师,年薪20多万。

反正,家境挺好的。

这个从她的衣品也能看出来,戴了一块3万元左右的欧米茄电子表。

一段时间后,我发了个儿子书房的照片,N多人点赞,下面总是有人问,旧书卖吗?送吗?多数我都不回复,但是我看到她也在问,旧书卖吗?

我急忙私信她:不卖,给孩子收藏着。

她说,虎父无犬子。

我说,哪有。

她说,我最近每天在追你的文章,写的真好。

我说,您是专业的,我是业余的。

她说,谦虚了。

我说,多提宝贵意见。

她说,我每篇都付费了。

我说,使不得,看就行。

她截了个对话给我,应该是有同学看到她的头像在打赏目录里,然后善意的提醒了她:离懂懂远点,非常好色,而且坑蒙拐骗的……

我说,跟你讲过,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,也不要给我点赞,静默状态关注就好了,公众号也不要订阅,想看的时候就看看朋友圈的分享。

她说,没事,我有数。

我说,当记者,什么人没见过,对不?

她说,差不多吧,至少有自己的判断!

又过了一段时间,我发现,她不仅仅付费阅读,还偶尔会写留言了,为了保护她,我从来没有通过过。

又过了很久很久。

差不多我都快把她遗忘了,从内心深处讲,我不愿意跟我这些同学接触,因为他们多在体制内,而且普遍有一官半职了,而我算个毛?跟个小商贩似的,从内心深处自卑。

再次联系她,是因为有求于她。

我做小天使投资时,入股了一个拉萨队友5万元,他在烟台开了一家日料店,不是传统的高大上系列的,而是有点类似味千拉面,主要是做面+海鲜,生意做的还不错,在威海、蓬莱又各开了一家店,我投他的那5万元差不多一年就能分红5万元,时间长了,咱也内疚,觉得拿的问心有愧,他总是安慰我:你对我的价值远大于这些,我一有问题就找你商量,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……

一直到有一天,他遇到了高级黑,就是无意得罪了一个食客,食客呢跟他较上了劲,四处举报他,食客很倔强不说,有个负责食品安全的人也很倔强,亲自当起了记者,到后厨去拍照、录像,按理说,你说哪地方不符合要求,你罚款就是了,他不,他给发到了报社电子版上。

这俩人,都是倔强系列,软硬不吃。

哀求也不行。

店面生意接着就下来了,因为这玩意发酵太快了,已经摁不住了,拉萨队友求助我,我的观点就是认错,服软,我错了,该磕头就磕头,没啥,生意比骨气更重要,只是这个倔强的工作人员是真的软硬不吃,你找他领导,他能跟领导拍桌子,你也搞不懂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他,因为什么得罪了他,他跟领导是这么叫板的:你们谁包庇这个事,我就把谁弄下来。

可能都知道他是愣头青,也没人敢继续去协商了。

最终咋办?

写道歉贴,公开跟客户道歉,以及停业整顿。

还能咋着?

等于什么状态呢?被人把头摁进了水缸,硬生生的淹死了,整改了半个月,重新营业,总有人不在意,觉得很好吃,逐渐恢复了,但是离巅峰时间差距太大了,门可罗雀了,只能再次慢慢培养信任。

那个新闻链接,已经慢慢沉下去了,没人关注了。

但是,有个弊端。

就是一搜烟台XX日料店,依然是这个新闻稿。

就想,既然咱服软了,认输了,罚款也交了,道歉信也写了,这会可以做点动作了吧?例如偷偷的找人把新闻稿给删了,开个店有多难啊,你们一篇稿子就把一个品牌给淹死了。

当时,拉萨队友问我怎么弄?

我说,直接联系广告部,问能否赞助3万元,把帖子给删除了?

广告部接着就答应了。(这也是通用的删稿模式)

但是在协商删帖时,电子版负责人不同意,应该是他也领教过两个倔强的厉害,怕被他们闹着……

拉萨队友希望我能出面去给解决。

我觉得也是,一年白拿人家5万元分红,不能什么事都不给干,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我同学,端庄,我跟她一五一十的讲了,以及来龙去脉,我还给她科普了一下,在做面这个领域,我们这家已经算是非常干净的了,你以吹毛求疵的标准去拍后厨,你就是肯德基也可以拍出脏乎乎的感觉,其中拍了一个镜头是水龙头管道上有铁锈,你说这个是不是吹毛求疵?

端庄什么都懂。

她自己也很无奈,说媒体这个行业,经常被拿来当枪使,他们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。

我说,亲同学,明算账,我给你1万元,你帮我把这个稿子删了。

她说,能删的话,不需要钱,我给问问吧。

我说,去帮我试探一下。

次日,给了我答复,她是找了一个杂志社的老大,是她实习时的老师,杂志社的老大帮着问了问,答复是话题过于敏感,又是管辖人员投稿的,不敢轻易删,怕惹火上身,但是可以从首页新闻链接给下架。

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,因为该看的都看到了,主要是想从搜索引擎上屏蔽这些负面信息,于是我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:我出1万元,不用删首页链接,只是让技术人员给处理一下,不让搜索引擎收录这一页就行了,你不需要联系电子版主管,你直接联系技术人员就行了,在这一页上偷偷加个搜索引擎屏蔽代码就可以了。

她问,复杂吗?

我说,非常简单,几分钟的事。

她说,我试试看。

我说,我还是那个条件,我给1万元。

她说,真不用。

下午就给我答复了,说数据部主管是山东水利学院毕业的,她认识但是不熟悉,在联系水利学院在烟台那边的校友会,稍后会给我答复。

我说,可以这样,你约他吃个饭,我也过去,我跟他表达,因为你可能表达不清楚,吓着他,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事。

她说,好。

百度是个什么工作原理?

就是只要有新的网页产生,百度就会给收录进他们的数据库,一搜就搜到了,你若是不希望自己的内容被百度给收录呢?例如淘宝内部链接就是搜不到的,这种只需要在页面里加入防收录代码就可以了,那么百度的系统机器人自动就会规避这些内容,这也算业内准则。

这个事,其实可以双向运作。

既可以从电子版这个源头去解决,也可以从百度这个方向去解决,都是可以的,规避的其实不仅仅是百度的收集,还有很多网站专门做新闻采集,也是机器人自动采,那么同一个新闻就会出现在无数网站上,怕的是这个,那时删都删不掉了。

当时,还没达到这个势态。

数据部主管约出来了,标准的技术男,更神奇的是,他竟然听说过我,说他读书时,老师经常在课堂上提起懂懂……

这个事,我一说他就明白,就是在不得罪任何人的前提下,把这个网页给阉割了,不再继续发酵了,至于下架不下架已经无所谓了,因为100天新闻自动就覆盖了,只是通过链接依然可以查看而已,但是不能删链接,因为两个倔强一定都收藏了这个链接,会定期打开看看。

我给准备了个红包,1万元,他没要,也很倔强,来了一句:真为了钱,我不会给弄的……

送走了他,我把这个钱给端庄。

她也不要。

我们坐车上聊了几句。

她说,你本人跟文章差别还是很大的。

我问,你喜欢哪个?

她说,怎么说呢,感觉你挺有才的,是真的有才,有时我读你文章都有恍惚感,真的跟我是同学吗?但是,见到你本人,又觉得,挺普通的。

然后,她自己哈哈笑了。

送她回家了,她问我次日想去烟台哪里玩?

我说,我今晚赶回家。

她说,你疯了啊?三四百公里。

我说,没事,我习惯了。

她说,住下,明天再走吧,或者我陪你去逛逛养马岛。

我说,不去,养马岛的建筑地基还是我们做的。

她说,别吹牛。

我说,真的,我哥他们做的,在烟台做了有个四五年,后来才回临沂发展的。

我执意要走。

她也没再挽留。

我到青州时,已经晚上11点多了,我进服务区尿尿,发现她给我发了条信息:已处理。

尿完,我接着回车打开笔记本,查看了一下该网页的代码,发现的确加了屏蔽代码,只是百度依然可以搜到,这个不要紧,我再花钱找人处理就可以了,几百块钱就能搞定,等全删完了,我再跟我拉萨队友讲一下结果。

她问,你到哪了?

我说,你快睡吧,我到青州了。

她问,还有多久到家?

我说,128公里,1小时多一点。

她说,注意安全。

我说,早点休息。

她说,好的。

次日,一大早,我刚更新完朋友圈,她就发信息给我:昨晚几点到家的?

我说,12点40。

她问,今早几点起的?

我说,5点50。

她说,那你睡太少了。

我说,不要紧,我不大喜欢睡觉。

她说,长期熬夜不好。

我说,我不怎么熬夜。

她说,中午补一会觉。

我说,不喜欢睡觉,养生达人跟我讲过,人是怎么长寿的?你看,那些大人物,他们熬夜不?熬,他们喝酒不?喝,抽烟不?抽,压力大不?日理万机,全是你死我活级的压力,甚至动不动要掉脑袋,可是为什么这些人能活那么久?真的是靠保健医生吗?真的是靠特供蔬菜吗?这都是表象,真相就是,这就是命!

她说,歪理。

我说,我送你本书。

她说,送本你写的,给我签个名。

我说,我写的书,只配拿来烧火。

她说,不要紧。

我说,给我地址,我发给你。

她把地址给了我。

我安排同事给打包了一些书,整体原则就是,我们做过的、有名的书,给拿一遍,她是识货的人,什么都会懂。

打包了五大箱。

发过去了。

中午,我找了个职业删帖的,把搜索引擎的痕迹给清理了一下,600块钱,待一切尘埃落定了,我给拉萨队友讲了讲,他问我花了多少钱,他给我,我说没花钱,你送张充值卡给一个人,不用太多,三千两千的就可以,让他自己到你店里消费,可以不?

他说,我给办的妥妥的。

我是让他送给数据部的主管,后来给我发信息,充值卡没要,水果留下了,说不用客气,也不要再麻烦了。

这一页,就算彻底翻过。

烟台贴吧上之类的,还有一些负面信息,拉萨队友问我要不要删一下?我看了看,我认为不需要删,你要这么想,苹果手机也有很多人说不好,只要是评判类的,都不需要删,但是新闻类的,要删。

一个人或一个品牌,若是都是赞美声,这是不符合常理的。

有好评,有差评,这才是完美的生态。

否则?

杠精怎么发泄?嫉妒怎么发泄?同行怎么发泄?仇人怎么发泄?昨天我刚看了一幅对联:真君子利人利己,大丈夫多友多敌。

端庄收到书以后,给我拍了照,感叹:你送我的太多太多了。

下午,就摆到家里的书柜上了,说把原来的书都下架了,感觉档次立刻上来了,从装修风格来看,房子就是普通的楼房,应该面积也不算大,150平以内,但是很有品,还是不错的。

从送书以后,我们俩聊的就多了。

她开始对我文章里的一些话题进行延伸讨论,当时我写了媳妇在家跳绳的事,她告诉我要如何引导,意思是让我陪着媳妇一起下楼去跳。

她家是闺女,偶尔也跳绳。

她说,自己都是带着闺女一起去楼下跳。

平时怎么规避噪音?

晚上9点以后,全家都要进入小心翼翼的状态,不要给别人带去打扰,怎么描述呢?就是我写的每个事,貌似她都很懂我,后来我想了想,也对,毕竟我们的轨迹太相似了,同一时期的高中,同一所大学,学习成绩也差不多,就是说有太多共同的语言了。

这种信号是可怕的。

就是聊的越多,越觉得你太懂我了,就是那种契合感是不可描述的,她工作中遇到一些问题,也会请教我,我会给出我的判断,我工作中遇到一些问题,她也会给出她的判断,就是越这样接触,越有一种感触,为什么我们要晚20年再次认识?是她先感叹了一句:大学时,为什么我没能认识你?

但是呢,这话其实是有BUG的,就是现在的我跟大学时的我,是截然两个版本,两个不同的物种,现在的我稍微有点爱,有点良心,有点成绩,而大学时的我呢?冷血、无情、学习也不好,干什么都白搭,那时认识个姑娘只是想好事,从来没想过要跟人家正经谈恋爱或结婚之类的,只想能摸摸人家的咪咪。

就是我也很喜欢现在的自己,但是,我不喜欢过去的自己。

我也不希望她认识过去的我。

我们交流了很多,包括她怎么嫁过去的,总而言之,她还是一个比较单纯的人,就是为爱奔赴的那种,当时她已经拿到了北京户口,依然为了爱去了烟台,很勇敢,当然老公对她也很好,彼此都很恩爱。

我呢,就要复杂的多,几乎没停下过乱搞。

不是正经人。

所以,我也不愿意她跟我接触太深,毕竟我们底层关系是同学,不是陌生人,还有就是她使我第一次有了动摇,就是我虽然好色,不正经,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再婚之类的,就是我已经彻底认了,这辈子在这个问题上,我已经锁死我自己了,不再考虑了,但是她让我第一次有了共鸣感,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跟我们如此共鸣的人,高度共鸣的本质是什么?是真正意义上的通情达理,她知道你累在哪里,忙在哪里,仿佛什么都知道。

她应该也陷入了类似的纠结,把我删过一段时间,后来又加上了,加上后,她跟我讲,她自己跟副主任谈心了,副主任是个女的,老大姐,跟她关系很好,她跟副主任说,我感觉我要出轨了,真的,就是他完全不是正常轨迹的人,那种洒脱,那种自由,那种奔放……

我这种人,很迷惑按部就班的人,因为我不按常规出牌,这就如同乖乖女很容易喜欢道上大哥是一个道理,我扮演了他们生活的另一面,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扮演了诗和远方。

青岛那个搞CAD设计的女人,她差点成了我的炸弹,要死要活的,说是分手要仪式感,让我送束花给她,说她从小到大没收到过花,我在想,我怎么送给她呢?我自己的淘宝跟媳妇是共用的,我媳妇能看到我的购买记录,我平时做事都是同事们帮我,我若是安排她们帮我订花,问题就有些说不过去。

我就搜微信好友,鲜花。

我看看有没有做鲜花团购的,然后问问他们有没有青岛代理。

结果,还真找到了一个。

她很乐意帮我,帮我弄了一个超大的捧花,卖给别人299元,卖给我不要钱,我转给她她退给我,我又转过去了,她收了。

我问,全国都可以吗?

她说,都有合作的花店,但是花型、搭配,略有差异。

最有意思的是,我上午11点跟她聊的,12点不到,CAD就收到花了,兴奋的不得了,关键是她收到花又不想分手了,写了很长一篇作文,感叹收到花原来是这种感觉,爱的感觉,幸福的感觉……

我心想,真有病!

我想,不如送端庄一束花吧,给送到办公室,别送玫瑰之类的,就送一些满天星之类的,我又给转了300块钱,让她帮我安排。

也是没有两个小时,就送到了。

但是,端庄不知道是我送的,因为在她的理解里,我就不会是这么浪漫的人,送了花之后,我也没找她聊天,到了晚上,我问了她一句:今天开心吗?

她说,挺开心的。

我问,不会有人向你表白了吧?

她弱弱的问了一句,是你吗?

我说,是我。

她问,真的是你送的?

我说,你不会猜了一圈,没想到我吧。

她说,第一反应是,我打电话给花店,花店说客人信息保密,但是我又觉得,你做不出这样的事。

聊了很多。

次日,她给我写了一封邮件,不长,大体意思是,我知道这不合适,但是我决定开始追你,不求任何结果,不带来任何打扰。

这期间,就是正常交流,她每天会翻我朋友圈,我朋友圈每天发N多条,信息量很大,她会针对其中一两条写个素材给我,就是她工作中遇到的。

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很久,差不多一年多。

也一直没见面。

偶尔打个电话,聊的也是家常。

有段时间,她说省里挑几个随队记者,报道大学生篮球赛,她要去泰安驻扎一段时间,随访山东农业大学,说以后可能时间更多了,也可能时间更少了,时间多的缘故是不用照顾老公和娃了,时间更少的意思是可能要处理的工作比较多。

我说,你若不忙,我去找你。

她说,看情况吧。

那段时间,我心情不大好,我哥拿我坦途顶了账,但是对方总是不过户,按理说不过户着急的应该是对方才行,他们不……

总是不过户,我就害怕。

万一在路上出了事故咋办?协商了很久,总是说马上过,马上过,但是就是不见人,我哥给我钱,让我跟着机车群的朋友团购了本田XADV750,是个跨界大踏板,很好骑,声音也还比较好听,他们有换天蝎排气的,但是我觉得太吵,我还是喜欢安安静静的排气。

端庄到泰安后,跟我讲,不算忙。

我说,那我去找你。

她说,好呀。

我开着皮卡,拉着摩托车就去了,应该这么讲,大部分女人,一辈子都没有坐过真正意义上的机车,那种感觉,是汽车永远无法给予的,不是风驰电掣的感觉,而是浪漫自由。

我计划带她去环跑泰山,65公里,路不长,但是起伏很大,景色很美,安全性也没有问题,车辆很少,只要骑的慢,摩托车很安全,我骑车是很注意的,一是绝对遵守交通规则。二是很少骑到60以上,只是喜欢骑。

最初,她手不好意思扶着我,朝后撑着,都戴着头盔我说话她听不见,我就示意了一下,可以抱着我,她有些不好意思,抱的比较轻,更像是拽着我的衣服。

跑完,摘了头盔,她说的第一句话是,我还以为我会吓的嗷嗷叫呢!

我说,相信我。

她说,是的,跟着你很有安全感。

一起去看了场大学生篮球赛,打的也不错,球迷是很有激情,多是大学生,她说,要是咱俩也是这个年龄多好,无忧无虑,什么都不用考虑。

一起吃了晚饭,我说我要回去了。

她问,是不是出来没跟嫂子讲?

我说,是的。

她说,到家给我发个信息。

我说,一定。

本来想抱抱,但是最终也没好意思提出,只是握手握了好久。

走到沂源服务区,我看了看信息,她给我发了一条:老公,到哪了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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