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，我在办公室加班。
媳妇给我打电话，我接通了。
媳妇说，你儿子想养只猫。
我说，谨慎考虑。
媳妇说，他说用自己的钱。
我说，那你决定吧。
我内心是不愿意他们捣鼓这些的，因为他们都是心血来潮，我媳妇是关注了一个养猫的男性大V，迷上了人也迷上了猫，儿子也耳濡目染。
待我回到家，儿子又跟我提起了这个事。
我问，多少钱？
他说，5200元。
我问，你出多少？
他说，我和妈妈各出一半。
我说，要养就用心养，千万别养几天扔了。
他说，那肯定的。
他们俩都是有前科的，去年还是前年，非要养狗，弄了一条短腿，养了没几天，不想养了，因为他们发现狗会拉屎会尿尿，需要人伺候，唯一享受的时候就是牵着在小区溜达的时候，而且这狗有个特点，一出门就拉屎，拉的可多了，他们又不管，我在后面用报纸给拾起来的。
不想要了怎么办？
不可能退给卖家吧？
最终，送人了。
我很了解他们俩，他们是没有耐心去伺候一条狗或一只猫的，只是单纯的被抖音误导了，觉得，哇，那小猫好可爱啊，好萌啊。
只是这些……
我媳妇应该是找那个大V买的猫，我就没再多说什么，我就认识一位卖猫的，也搞抖音，也搞淘宝，她是海归，送过我一个英超球星的签名足球，她一直都不理解，为什么父母会强烈建议她回来？她认为自己是比较西化的女生，就是比较认可国外那一套操作系统，家里就这么一个闺女，非让回来，回来以后她理解的白领生活是什么？坐在大大的办公室里，喝着咖啡，眺望着上海滩，结果真回来才发现，那种生活是电视里才有的，现实生活中没有这些，期望值越来越低，最终听了父母的建议，回了县城。
我们有个邻居，在县城的话，就算大户人家，就是爸爸妈妈姑姑舅舅，每个说起来都算县城知名人士，不是做地产的就是做官的，邻居一家跟我媳妇散步时，跟我媳妇谈到了准备让闺女从上海回县城发展，闺女现在在上海读大学，我媳妇听了以后，就差骂人家愚昧了，但是也说了很不合体的话：县城人就是目光短浅，有机会一定要在上海，为什么回个破县城？
后来，据说，邻居两口子跟我媳妇说，还是您这样在大城市待过的人有眼光，算是表示被说服，开始认可。
我媳妇觉得很骄傲，拯救了一个家庭。
然后，回家跟我讲了。
我心想，不要低估了这些家庭的眼界，能强盛两代以上的家庭，都不是简单的聪明，而是智慧，并且有一定的品质和眼界，闺女回县城，第一是可以选个门当户对的婚姻。第二是可以接受整个家族的资源呵护。
贾平凹的闺女为什么不去北京和上海发展？
偏偏留在西安。
所以，若是我，我也会建议闺女回来的，因为她在上海是没有根的，她在上海不是准备当市长，而是准备当一名打工狗。
大家理解的所谓的在上海在北京，只是在那打工。
不是别的！
养猫的那个姑娘，是因为租用我书店拍视频认识的，我一接触就觉得她就是吃这口饭的，她对猫太爱了，就是你能感受到她把本应该给孩子的爱都给了猫，她找我给改过文案，她的开篇不是介绍养猫的好处，而是介绍养猫的难处，写到了一点，若是因为你照顾不周或是经济条件不允许而导致它生病或死亡，那么你选择放弃对它而言更公平，因为它在别处可能会生活的很好……
就是你能感受到她对猫这个群体的热爱。
生怕给猫选错了家庭，特别是要尽量规避那些头脑发热的买家，买回家养了几天烦了，猫要么养死了，要么养成了流浪猫。
宠物这个市场的确大，但是仅限于这类朋友，就是爱到骨头里，嗜猫如命，这也是上天赏赐的饭碗，深圳那个做狗粮猫粮的哥们，之前还跟过大志，他要做狗粮时问大志入股不？大志觉得你小子都快吃不上饭了，创业能行吗？
那哥们爱狗就如命，办公室里养了好多狗，这种人成功就是必然的，现在已经是大家遥不可及的创业者了，做的非常非常好，大志一提起自己错过的投资机会，就讲这个事……
错过了，错过了！
普通人是不该养宠物的，你没有那个耐心，除非家里有保姆帮你伺候，王思聪养狗是不需要亲自铲屎的。
又一天，晚上我回家。
还没开门，我就听着媳妇和儿子在学猫叫，我开门进来，儿子让我走路轻一点，别吓着猫，说猫躲到沙发下面了。
我跟儿子说，养归养，你别碰它，让它抓伤了要打疫苗的。
媳妇说，我下午让抓了三道。
我说，那你不抓紧去打狂犬疫苗。
媳妇说，我去医院，医院让我去防疫站，防疫站下班了。
我说，狂犬病可以预防不能治疗，死亡率百分百。
媳妇说，我死了更好，你找别人。
我说，你要重视。
媳妇说，你少诅咒我，我的命我自己说了算，我爱打不打。
我说，不要挑战概率。
儿子问，潜伏期多久？
我说，十天。
儿子说，我也被抓了两下，我要不要打？
我说，要打。
儿子说，妈妈，我们去吧，我觉得爸爸说的有道理。
我说，若是长期家养的猫，做过免疫的前提下，是可以不用打的，被抓伤后马上用清水和肥皂冲洗15分钟，你这个猫刚从外面弄回来，什么情况并不熟悉。
媳妇生气了，嫌我诅咒她。
我没再科普。
我跟儿子讲，在跟它不够熟悉的前提下，不要去触碰它。
儿子问，你打不打疫苗？
我说，我不会碰它的，因为我暂时还没喜欢上这些。
对于这只猫而言，其实选择了我们这个家庭，也必然是颠沛流离，因为他们娘俩只是被抖音渲染了，觉得贵族家庭应该养只那样的猫……
等它生病时，没人会带它去医院。
因为，娘俩对它的需求只有一个，就是你美美的，负责撒娇，除此之外，你别拉屎别尿尿更别生病。
上次那条狗，整整养了三天，人家卖家卖1万多，卖家是我读者，亲自开车送给我的，八个月大的狗，基本成年了，我送了对方1000多块钱的书，买了狗笼子和绳子之类的，养了三天，说不要了，都不知道应该给谁，后来我们同事说她有朋友愿意养，送他们了。
抖音是很适合贩卖想象的，大G为什么一夜间成了街车？就是抖音的功劳，天津港的朋友跟我讲，过去一年才卖20来台，那时买大G的纯粹是情怀，别说在县城，就是在济南都很少见，现在县城好多，我们小区就有三辆。
猛禽一直在加价，也是抖音的功劳。
年前，我们去了趟青海，要说今年与往年最大的变化，就是房车特别多，房车是个什么玩意？越看越觉得值得拥有，但是使用率非常低，一年用那么一次两次就算好的，风餐露宿，一点意思都没有。
还不如我们开个皮卡要么住酒店要么住帐篷。
为什么那么多人买房车？
也是抖音的功劳！
视频很擅长贩卖诗和远方，使人蠢蠢欲动，居家生活呢？则贩卖宠物……
我问过卖猫的小姐姐，就是什么品种最受欢迎？
她说，要分时间段，主要还是受明星、政要的影响，例如奥巴马养什么狗，范冰冰养什么猫。
我问，会不会有的猫也会跟藏獒一样，成为富豪标配，然后又沦为垃圾。
她说，也有。
使我想起了之前看书看到的一句话，美与丑其实也是可以被操纵的，早上我照镜子发现头发很乱，我就在想，在人人都留辫子的时代，我这个发型不是叛逆了，而是应该砍头，一切都是变化的，我读大学时，正经人很少有染发的，我有个同学染了红头发，一时众人对她猜测万千，我参加工作时，因为有个同事染了黄头发，领导找她谈了好几次，意思是要注意形象。
今天，哪有这些了？
开小卖部后，需要仓库，我计划把图书仓库清一个区域，有些书是被迫下架的，例如《巨YING国》，类似的很多，有些时候，你为什么在网上买本书还接到了当地派出所的电话？就是这本书突然下架了，根据销售记录找到的你。
我们这些做书的，也有圈子，例如孔夫子一些做书做的很专业的，我把我的情况跟南京一位书友分享了，就是我现在有些书不要了，但是我也不卖，我是希望能换一些书，我的这些书现在不值钱，留个十年八年肯定值钱，他是专业做旧书的，我一说他就懂，而且倘若胆子大，完全可以卖。
我这边打包了800多册，什么书都有，包括别人送我的一些，一对一换，我给他多少册，他给我多少册，南京书友给我介绍了一位广东的书友，广东的书友有大量的港澳台客户。
换了。
我觉得问题不大，因为书不可追溯，又没写我名字，而且呢，我们都是通过中间人联系的，彼此没有联系方式。
这一页，就翻过了。
过了好久好久，突然有人给我打电话，让我过去一趟，说有个事需要问我，我问什么事？她说，你过来再说吧。
但是，我知道是与书有关。
为什么？
打的这个电话是我的备用电话，平时发货单上留的都是这个号码，而且问我是不是卖书的，关键是让我去的地方是个工作组办公室。
我去了以后，问我是不是卖过繁体书？
我说，是的。
说很严重，广东那边发来的协查。
我问，会怎么处罚？
说是很严重，让我回去准备材料，就是书是从哪进的，是被禁之后购入的还是购入之后被禁的，还有就是各类流水，图书是特殊行业，严格意义上讲，采购、出入库、流水，三者必须一一对应。
那我抓紧回去造。
我不确定到底是多少册，是一册出了问题，还是都出了问题？我这里面其实大部分都是杂书，就是卖剩的、有瑕疵的，那些乱七八糟的，顶多也就是二三十册，有些还是我自己去台湾诚品书店买的，我也拿捏不准到底是哪本书出了问题。
我跟同事一起去的。
回来的路上，同事说，你看，就跟训孙子似的。
我说，她跟咱其实没有仇，那只是她的工作，咱更不能把她当假想敌，而是要把她当自己人。
有人喝多了酒，在大街上叫喊，谁敢惹我？
有个人听了以后很生气：我敢惹你。
他把这个人一揽：谁敢惹咱俩？！
回来，造了一番，我带了1万块钱过去，我说材料准备好了，她说那你放这里吧，回去等通知。
我接着就把钱往她口袋里塞。（当着其他人的面塞钱，会不会犯忌讳了呢？）
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，她硬是拒绝了，咱也不好意思再继续，就回来了，但是能感觉到，她对我没有那么讨厌了，她破天荒的把我送出了办公室，我跟她哭了哭穷，你也知道，现在书店根本不赚钱，到处都是雷区，我这至少从来没搞过什么盗版之类的，你看学校门口那些卖辅导材料的，那么厚的书才卖6块钱……
她摆了摆手，意思是你别说了。
我走了。
但是，我还是不放心，主要是书不是别的，这是传播文化的窗口，抓的非常严，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广东那哥们就是钓鱼的？
我跟南京讲了。
南京说，问题不大，一般遇到类似的问题，就是追踪源头还有就是罚款。
我说，你帮我联系一下那哥们，还能联系上不？
他要是联系不上了，我就快了。
南京说，前几天还调过书。
我说，你再帮我确认一下，但是别说太多。
过了一会，给我发了个微信截图，一切正常！
那，这到底是哪出了差错？要么，就是前段时间深圳那群读者来玩，他们有拿书看的，包括有人拿过一本《巨YING国》，但是，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，因为那都是老读者，跟我关系很好。
南京给我提供了另外一个可能：就是有书被禁了，你是进货方。
我说，那你帮我确认一下，看看广东那边是否被询问过？
答复，没有。
而且给我科普了一下，这些书只是禁止上架，你当废纸卖或跟人置换，没啥问题，只要不产生具体的零售就可以了。
我咨询小律师，小律师说只要是禁书，就跟假钱是一个道理，应该止于你这一环，你找个粉碎机粉碎了，什么事没有，都是自己惹的祸。
我问，严重不？
小律师说，从问话的方式来看，就是罚款多少的事。
主要是咱没经历过，一惊一乍的。
主要是她没收钱，我觉得问题可能有点严重，我让小律师帮我分析一下，她为什么不收钱？小律师给我的答复是，协查的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，作为末端左右不了全局。
小律师跟我讲：太空原则，就是以不动应万动。
小卖部很忙，我也无暇想这些事了，但是一到晚上就失眠，害怕，越想越害怕，脑子竟然反复蹦出那句诗：花无百日红，人无千日好。
风水轮流转了。
我被转了。
小律师有个好朋友在济南工作，也在相关领域，小律师帮我问了一下，那边给了一个很准确的答复，一个医学图书盗版的案子，不是盗版，而是非法销售，那书是德/英版的，理论上不允许在国内流通的，我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，我帮三甲医院的娘们代购过……
我知道怎么回事了，就知道怎么办了，这个事说大呢？很大，比走私石油的危害还大，好在是什么呢？这是医学类的，不是那些乱七八糟领域的，为什么不是派出所给我打电话，因为我是书店，人家以为我采购了卖的，其实我是代购，没赚钱，也没在我们店里上架过。
就是一个弹性很大的事，说大了就是文化走私，说小了教育教育就可以了。
那我决定再主动去说明一下情况。
主要是我想把我上次提交的资料拿回来，我以为是让我说明那800册书的事呢，搞反了，拿到手后，我又把这个事来龙去脉说了一下，就是我为什么买这些书，结果她让我把委托我买书的买家再告诉她，我说人家就是买来学习的，提升医学理论的。
我把材料拿回来后，晚上我去她的小区找她，我说送几本书给她看，她说了几号楼，说给放车上就行了，我还心想，我不知道哪个是你车，然后有辆高尔夫就解锁闪了一下，我给开门放上，走了。
然后又锁上了。
我觉得好高科技啊，你咋看到我的？
我给夹了两千块钱。
过了两天，给我打电话，可温柔了，仿佛是我亲姐，让我过去结一下，我去了，手把手教我写了情况说明书，也没要求再联系买家，把这些写完，她拍照提交，然后她说，不过还是要罚点钱，按照规定，这种情况要罚款3千到1万，你这边认错态度较好，也是无意购入，给你开个单，你去交一下罚款。
我说，行，交完还需要过来不？
她说，不用了，以后注意。
开了1千的罚款！
这些，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事，当然，一个人若是想规避这些事，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干，安心上个班，只要你想做点事，你就需要与各类高压线碰撞，有些是无意的，有些是不得不为的。
前些日子，我们年会，我吹了个牛，说要准备上市。
我师姐看我发的朋友圈，然后笑着回了一句：每个高速发展的小企业，一开会就喊上市……
我秒懂。
说明，他们也是如此。
我提出，每单开票，阳光、透明纳税，把整个事业当行为艺术去表演，就是我们直接打明牌，以表演的形式去创业。
喝了酒，大家也没人反驳我。
可能跟我一样，都不懂。
我们要先提出可行性的方案来，例如我们要做包年水果套餐，1200元，每半个月发一次水果，一共是24次，平均每次50元，每个套餐能有100元左右的毛利润。
三年时间，我们发展1万个会员没有问题。
水果做底层套餐，保证我们小卖部本身的粘稠度和可信度，然后在这个基础之上，我们卖一些比较贵的东西，例如围巾、酒水、茶具。
整个思路是没有问题的。
为此，我邀请了几个朋友搞了个座谈会，就是这个事在具体实施过程中，到底有多大的难度？对于卖我是不愁的，只是我想知道经营过程有多大难度？
小薇姐跟我讲，上市这个事，自己喊喊可以，真要上市，那是少数人的游戏，有些时候，不是单纯的企业能赚钱就可以，是个系统的工程，野生的、无根的，纯粹靠风口起来的企业，很难上市，除非真的掌握了核心科技，被动收购上市。
还有一点，就是需要大量的资金往里砸。
最简单的一个成本，补税。
你怎么证明你的利润达标？
企业所得税要缴够不？
我问，每单开票的可能性有多大？
她说，若不是为了上市，基本没有这么做的，不是说创业者没有情怀，没有好人，每个人都有阳光纳税的心，而是在实战过程中，不断的向现实妥协，就如同你发的那段话：刚开始创业的时候说要做一家“良心”企业，后来调整了目标，要做一家“不作恶”的企业；过几年又调整了，要做一家“不率先作恶”的企业。
我问，从我这个业务角度，你觉得税务最大的难题在什么？
她说，企业做大了，一个公司年销售额10个亿，业务费4000万，最缺的不是钱，而是发票，你只有把企业做大了才会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买票，你做水果上游不可能给你开票，你如何补这个巨大的进项缺口才是关键。（有点好奇，为什么水果批发商不开票？他们没有缴税义务吗？）
我问，该如何优化呢？
她说，你要去找专业人士做税务咨询，从大的方面做布局，例如哪里的个税有返点甚至是免征，然后就在那边设立一个公司，把核心控制人的股份都设在这个公司里，由这个公司再参股你这边具体经营的公司，你看为什么最初互联网公司都设在海外，为什么大家一股脑的去霍尔果斯注册影视公司，这些都是专业人士给策划的，有的人是需要考虑个税，有的人是需要考虑企业所得税，关于税的问题只能从大的方面去筹划，但是不管怎么筹划，都经不起深究，所以我对你做企业的看法就是，与其大张旗鼓的折腾，不如安安稳稳的开个不温不火的书店和小卖部，不是打击你，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，也许能很侥幸成为亿万富翁，但是上不了市，全国才几千家？
他们几个帮我算了一下，若是按照我原先规划的每半个月发一次水果，那么1200元开票的方式，未必能盈利，只能说缴了不少税，除非是有其它目的，例如想换个社会身份，当个什么代表之类的，若是没有这个需求，那么表演就没有意义，若是把年费改为1400元呢？消费者可能又觉得贵了。
小薇跟我讲，你要隔一段时间就落一次马，让围观的人有幸灾乐祸的感觉，然后缓慢的再爬起来再倒下去，从另外一个角度讲，很多人宣传破产或被新闻曝出成了老赖之类的，未必不是表演，人们只会饶恕一种人，就是曾经耀武扬威今天流浪街头的人，觉得上天已经惩罚他了，不需要我们出手了。
我说，明白。
小薇说，创业、当官，都是徒手攀岩，一步有一步的风景，但是随时都会跌落深渊，有些时候你可能什么错误都没犯，只是来了一阵龙卷风，你也必须掉下去，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，谨慎再谨慎，但是也没有绝对的安全，若是追求绝对安全就什么也别干，只是打个工，上个班，一辈子不追求提拔，那是可以的，只是穷点，窝囊点，你若是追求更高的东西，就注定了是个危险的游戏。
我说，明白。
聊完以后，感觉特别失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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