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老头
原创： 懂懂赞赏 懂懂日记
兰老师，很帅。
我认识他时，他还是个实习生，虽然是实习生，但是打扮的像干部，西裤，衬衣，斯文眼镜，头发一丝不苟……
带他的老师是个怪老头，怪老头在单位里口碑一般，虽然业务能力一流，但是一直没有得到重用，一直都是主任级，没有再往上升。
兰老师曾经这么评价过怪老头：若是他稍微收一收性子，早当一把手了。
可是，他偏不。
就这么怪。
那时，大家喜欢在论坛上对诗，我才20岁出头，写一手好诗，而且剑走偏锋，就吸引到了怪老头，他听说我是个大学生，约着见见。
在哪见？
海边一处饭店，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，叫水芙蓉，一桌上千元，坐在房间里可以直接看到海浪，所谓的看到，就是海浪可以直接打到全景玻璃上，当年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档餐厅。
就这样，我跟怪老头成了好朋友。
怪老头每次出门都带着他的小跟班，也就是兰老师，怪老头无聊，我也无聊，我们整天想着去哪玩，怪老头有个特殊的本事，就是走到哪都可以刷脸，所谓的刷脸不是免门票，那太业余了，而是一定是老大亲自出来接待。
无论去企业还是景点，都是如此。
跟着他那几年，我真的是涨了很多见识，见到了很多不可能见到的人，吃了很多吃不到的酒席……
打开了眼界。
与后来的成长也有必然的因果关系。
前些日子，我深度采访了奔驰G，就是你从一个农村孩子，怎么走到这一步的？他提到了一段很重要的人生经历，就是跟着一个地产老板做业务，大老板有活动就会带着他，本地出来什么高档餐厅就去体验，包括偶尔会出国旅行，逐步地打开了他的视野，从而慢慢变得自信了。
我也有类似的感触。
今天，我在县城生活，很多地方也可以刷脸，很多绿色通道，但是我刷的是民间的脸，例如去景点，可能是看大门的认识我，是我读者，把我们一家放进去了，但是怪老头刷的脸是截然不同的。
每个城市，都有一群这样的人，能量超乎我们的想象。
只是，我们接触不到，所以以为不存在。
同事、手下，普遍不喜欢怪老头，因为觉得他太刺，个性分明，这样的人在单位里是受唾弃的，为什么？
你跟我们不一样。
你竟然有个性？
但是，有人喜欢这类人，例如领导，对口关系，因为觉得他真实，有点类似江湖人士，能在体制内活出自我，这绝对是个人才。
一把手平时在单位是很威严的，有一是一，有二是二，从来不开玩笑，但是下了班到怪老头办公室坐坐呢？
三言两语就被怪老头拉下了水：最近没去二嫂那里？（二嫂就是小情人的意思，调侃，不代表真有）
俩人立刻就成了酒桌模式，相互调侃，哪像上下级。
除了怪老头，没人敢这么调侃。
但是，一把手很享受这种真实，终于有人可以说说话了，放肆一把，那时小电影资源很难找，俩老头在网上搜了一大把，多是病毒，就买了个硬盘给我，让我给拷点电影，我光答应，但是不办。
那时，有车的人很少，有驾照的更少。
怪老头去考驾照。
考什么考？人家直接送一个，真的。（那时考驾照并不严，可操作！）
怪老头偏不。
非重新考一个。
那时貌似没有酒驾这个概念，大家都酒驾，他酒量大，每次都自我调侃：喝少了挂不上档。
这些，都是过去了。
这种有棱角的人，就是榴莲，有人喜欢，有人讨厌，而且不兼容。
后来，他退休了，很平稳着陆。
也没出啥事。
他虽然吃点拿点，但是貌似没犯大错误，主要是权力太小，回头看看，貌似也是塞翁失马，因为同期好几个都被秋后算帐了。
还有，就是时间好，是体制内最舒服的一段时间，怎么折腾都无妨，若是今天？他这样的人早被双规了。
虽然没有大错，但是小错也是错。
太张扬了。
前年，很偶然的机会，认识了一位怪老头单位的朋友，聊起了怪老头，她给的评价很高，意思是这是一个活的不压抑的男人，一直都很自我，虽然不讨人喜欢，但是貌似也不讨人厌，真接触了，发现心地很善良。
我又问起了兰老师的情况？
答复，主任了。
厉害。
要到了兰主任的微信。
一聊，仿佛是失散多年的兄弟，约着，见个面？
说见就见。
去五莲会合。
见面，胖了，略油腻了，别的没啥变化，感慨万千，感慨啥？就是大家手里的特权没了，只有怀念的份了，当年，是何等的潇洒？
现在？
哪有什么油水了，过起了清苦日子。
在2000年左右的时候，大饭店生意都很好，而且不用结帐，走的时候大笔一挥就OK了，而且那时消费比今天还要高，一顿上千是常态，那时我混入他们圈子，天天这个标准。
前几年，有次我去找其中一位老前辈。
他请我去大学城吃小饭店，小饭店消费也不低，吃海鲜的地方，三人花了400多块钱，但是一开场，老前辈先来了一句：小董，今天不是昨天，过去咱什么时候来过这样的饭店？
他说的是真心话。
一切都变了。
大饭店为什么纷纷倒闭了？
就是因为这个。
那时福利好不仅仅是可以签单，加油、过路费都是报销的，房子是集资盖的，手机是单位发的，笔记本电脑一台2万多，也一人发一个，反正天天发福利，奖金比工资还高，一二三把手都有专职司机。
一廉洁，搞得大家好尴尬。
我记得那时给我介绍对象的都排队……
我问兰老师，还能提拔不？
他说，到头了。
我说，还年轻，有的是机会。
他说，我现在的位置，就是到天了，不是业务能力的问题，而是咱上面没人，单靠努力是白搭的，因为比咱优秀的人太多了。
在怪老头退休前，他算是把怪老头当干爹伺候着，怪老头临退休前就把他运作到副主任了，后来经过自己的努力到了主任。
但是，再往上，他没有路子了。
至于说靠业务能力，现在大家业务能力都差不多，而且单位这么多人，想继续往上走的路基本被封死了，也慢慢认了，他想换到一个不是特别重要的岗位，然后搞点副业，单靠工资太寒碜了。
来的时候，我看他开了一辆宝来，我就在想，这个车哪配得上当年春风得意的他，他那时就是天才级的，那么多实习生只留了他一个，而且很快就成了业务骨干，没想到是这样的中年。
还有，就是权力越来越小，过去一个主任就能有通天的本事，现在，能管辖的范围越来越小，漏洞越来越少，说话做事越来越客气。
哪有什么油水？
就是死工资。
收入扼杀了他的春风得意……
没了当年那种指点江山的霸气，倒是多了一份老气横秋。
聊起了一些老朋友，有些陨落了，有些腾飞了，飞的最快的肯定不是我，而是一个当年在单位上班的哥们，那时有辆破桑塔纳，现在已经是地产大亨了，怎么评价他呢？能抓住机遇？胆大心细？
不知道，反正是现在我们接触不到的人。
也不好意思打扰。
还有两个女的，也都腾飞了，一个当了三把手，一个当了副主任，当年也算是兰老师与怪老头的同事，偶尔喊着一起出来吃饭唱歌。
兰老师把她们微信推送给了我。
我加上两人后。
一聊。
不知道是奉承还是真的，都说一直在关注我。
过了一些日子，我先去见了三把手，三把手身上有一股江湖气息，用山东话来讲，就是一看就是场面人，而且可以很准确的推测出，她老公肯定很弱。
女强自然男弱。
一聊，还是蛮投机的，她能喊出我儿子的名字，说明她是真的关注，这也是一个梗，当年来了几个女生，说是我的铁杆读者，每天都关注，我们一家人去接待的，其中最铁杆的那个读者问了我儿子一个问题：小朋友，你叫什么？
从而，我判断出，她说的是假话。
我问，你怎么提拔这么快？
她说，现在很透明，全是考的。
我问，你入职后，有没有黑料？
她说，很多，单位很多女人就以此为生，除了八卦什么都不会。
我问，你介意吗？
她说，不介意。
我问，有男女问题吗？
她说，有。
我问，有真实的吗？
她说，可能有吧。
我问，是谁走漏的风声呢？
她说，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我问，当你听到这些谣言时，你生气吗？
她说，不犯原则问题，就没有问题，只是背后被人说说，无妨，若是说犯了原则性的问题，那可能就是另外一个结局了。
我说，求安全。
她说，安全是第一位的。
我问，当官有什么感觉？
她说，还是干活的，在我们这种半企业制的单位，只要不是一把手，什么职位都白搭，只是名声好点，孩子觉得妈妈挺厉害。
我问，给你多少月薪你会辞职？
她说，一个月1万就会心动，一个月2万，立刻走人。
我说，但是当了老百姓，就没特权了。
她说，现在什么特权都没有，未来所有的单位都是服务型企业，上次我们去深圳学习，感触特别深，就是搞服务，山东反应慢点，但是顶多也就是五年的时间，你没发现一个细节吗？老百姓腰杆直了，说话声音大了，动不动就录视频发网上。
吃过饭，去海边走了走。
然后分开了，我的直觉，她的婚姻不幸福，能感受到她的孤单，她一直在谈“副主任”，羡慕她，意思是嫁给了一个好老公，有钱的老公，做着一个幸福的傻女人，而她呢？则要支撑起整个家，因为老公是书呆子，家里什么事都是她来负责。
跟副主任见面，是又过了一段时间。
先是在微信上聊了几次。
副主任属于很弱的类型，话很少，给人一种错觉，没有性格，这种错觉不仅仅给了周围朋友，连她老公都有这样的错觉，她老公的说法就是有时偶尔遇到个极品女孩，想离婚，但是一想，自己的老婆这么弱，自己是老婆的全部，若是离了婚，老婆肯定没法继续活下去了。
是男人太自信，还是女人太弱？
每当遇到类似说辞的男人，我总讽刺式的问一句：遇到你之前，她的人生是灰色的？
别说离婚，就是你死了，她也照样过的很幸福。
人，总容易高估自己的重要性。
你并不重要。
例如，我现在是父母的全部吧？
若是我没了，我父母会不会随我而去？
在农村，撞棺材追随而去的见多了，没有一个真死。
我小时候看《三国演义》，我觉得最大的BUG就是三人结拜，说好的同年同月同日死，关羽死了，你们俩竟然不抓紧跟上，竟然还想着去报仇？
见面后。
感觉副主任变化不大，还是那么年轻，从而可以看出，没怎么操心……
没有性格的人，其实多数都是深度抑郁。
她自己知道，但是别人都不知道。
外人对她的普遍认识就是她是一个怎么都行的姑娘，没有脾气，很随和，实际上呢？越是这样的人，内心活动越丰富，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。
她跟人在一起，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，就是把她当附属品了。
认为她不是一个独立的人，只是自己的一部分。
第一胎是闺女。
现在婆婆催着要二胎。
我问，咋不要呢？
她说，不想生了。
我问，婆婆平时管你不？
她说，管。
我问，住你家？
她说，是的，帮着照顾孩子。
我说，这样的家庭结构其实是很不公平的，等于是婆婆与儿子和孙女的家，你才是外来人。
她说，是的，但是她说什么，我都只是笑笑。
我问，她管什么？
她说，就是嫌乱花钱，要么就是嫌没收拾桌子之类的，一些生活琐事。
我问，为什么不给婆婆额外买套房子呢？分开住。
她说，她不会同意的，她觉得住儿子家就是自己家。
我说，这是扭曲的家庭关系，你必须提出你的想法，跟老公谈谈，意思是希望只过一家三口的小生活，不要让外人生活在一起。
她说，我不能说，我说了老公会大发雷霆的，那是他亲妈，我这么说了不是嫌她吗？
我说，你这样，早晚会跳楼。
她说，应该还不至于，我比较能将就。
我说，我父母跟我们的关系，就跟朋友一样，保持着适当的距离，一般喊着去他们家或我们家吃饭，都是很正式的，他们不会随意到我们家的。
她问，事也不管？
我说，生活上的事，从来不过问，我认为这是做父母的基本尊重，否则就是越界了。
她说，我父母也是这个态度，但是婆婆总觉得我们找个保姆看孩子不像话，又不是没有婆婆，为什么非去花那个冤枉钱？
我说，孩子从小接受了双重教育，一套是来自爷爷奶奶的，一套是来自爸爸妈妈的，所以价值观容易凌乱。
她问，你觉得有必要把孩子送到青岛去读全寄宿不？
我问，从小学？
她说，是的。
我说，不应该。
她说，我老公想这么做。
我问，理由是什么？
她说，想给孩子更高的起点，国际学校。
我说，教育不需要刻意，我们必须要接受一个最基本的事实，你和老公都是普通人，你家孩子也不可能出类拔萃，即便有，也是小概率，所以我们只需要让教育顺其自然就好，我跟你这么讲吧，我认识不少就是越级送孩子到国外读书的，可能意识达不到，经济达不到，只是莫名其妙的跟风把孩子送到国外的，最终都是悲剧，孩子是悲剧，父母也是悲剧，几乎没有例外，而且孩子出去以后容易放肆，想交上白富美，使劲花钱……
她说，总是想给孩子最好的。
我说，给孩子最好的，就是顺其自然，别去刻意做太多，包括为了孩子去旅游之类的，也没有太大意义，因为到了一定的社会高度，这些都是生活的常态，同是旅行，有钱人与没钱人的定义都不同，例如五一来了，大家都纷纷出去旅行了，但是多是工薪阶层。
包括我媳妇也有类似的想法，例如送孩子去上海的私立学校，最近还想五一让我带孩子出去旅游，我内心都是反对的。
因为，前者，我们衬托不到这个高度，去了孩子容易自卑。
后者，我们何必去遭这个罪？人山人海。
什么时候没玩过？
于是，我在朋友圈发了两句话：第一、我们的孩子，大概率是个普通人，考不上名牌大学，成不了耀眼明星。第二、未来，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游山玩水。
虽然，我是山区长大的孩子。
但是，我从小没见过真正的山，离我们家最近的是雪山，每到秋天收花生的季节，都能看到远处的这座山。
我什么时候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山？
19岁，去大学报到的路上。
什么时候第一次去饭店？
21岁，日照有个朋友请我去立京饺子城吃了顿饭。
什么时候第一次坐火车？
23岁，从青岛到兰州。
什么时候第一次坐飞机？
24岁，从青岛到西安。
因为匮乏，那么就容易引发疯狂弥补，于是我自驾了中国大半圈，也去过不少国家，现在再回过头来看呢？
多数人可能都没有我走的地方多。
所以，小朋友的旅行可以有，但是只能作为生活的常态，例如一家人出去走走，这是可以的，若是刻意为了开阔小朋友的眼界，那没必要。
这就如同我姐希望我去美国的时候捎着她儿子，也就是我外甥，她来出这个钱。
我拒绝了。
我觉得没必要，成长是个漫长的过程，哪怕30岁才第一次出国，一点都不晚，别急，一切都会有的。
未来，一切的一切，都是拼爹模式。
这话，咋？
别觉得难听，是事实。
还有一点，老百姓说的旅行，其实是低级趣味，无非是拍过照片而已，到此一游，你去成都打了个卡与在成都有生意，这是截然不同的深度和体验。
王思聪可以以商务的理由去全球任一地。
个人，最终都是独苗模式，一线城市再郊区的房子也要500万吧？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学生，奋斗10年，能买上房子吗？
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，能帮上100万吗？
买不上，就是买不上了。
除非，爹有。
所谓的家族传承，其中很重要的一点，就是财富。
昨天还有读者跟我探讨一件事，闺女是名牌大学硕士，遇到了一个穷小子，爱得死心塌地，读者的意思是想把家里的房子卖卖，帮孩子付首付。
问我什么意见。
我只说了一句，为什么不选一个有房的呢？！
未来的差距，不是靠勤奋就能赶上的，越拉越大，真爱孩子，就需要给孩子也做类似的洗脑，让她意识到面包比爱情还重要。
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对立面是什么？
富贵夫妻爽歪歪。
终究有一天，或者说当下，房价已经不是靠工资能付得起了，一线城市也就是被压着，若是稍微放开一点点，马上翻番。
例如北京的房价，不是在北京的人有这个需求。
我们也有。
只是不让我们买而已。
我问副主任，你提拔的时候，有没有黑料？
她说，有，还郁闷了好久，信写的有鼻子有眼的，什么时候吃过谁一顿饭，办了什么事，收了多少红包……
我问，是不是突然不相信友谊了？
她说，只是觉得后背发凉。
我问，知道是谁不？
她说，不知道。
我说，我提个不成熟的建议，你有机会的时候，可以适当的跟心理医生谈一谈，不是治疗，只是把你内心的一些事讲出来，我总觉得你肚子里装了很多很多的事，但是从来没跟任何人讲，迟早有一天，你会爆发的。
她说，可能是。
我说，孩子，就近读书就可以了，不要折腾那么远。
她说，我也是这个意思。
我说，可以考虑在你们小区给公婆买套房子，你们回归正常生活。
她说，这个我决策不了。
我说，你要敢于表达你的想法，否则你永远都是老公的附属品，最关键的一点，你老公做什么都要考虑你，因为他觉得家里有个偏瘫的女人，就是你，做什么都要考虑你，你的全部就是他。
她说，实际上不是如此。
我说，他以为是。
她说，是的。
我说，你还是要全面规划自己，工作，健身，学习，带娃，把这些都规划出来，当一日三餐去做，这样最大的好处就是老公在不在你身边，你都是充实的。
三把手给人的感觉是太硬。
就是太独立。
那么，自然会吸引弱男人，同时呢，她自己会积极地寻找能让自己成为小女人的大男人。
副主任给人的感觉则像猫。
是别人家养的一只猫，没有自我，没有个性，什么都没有，甚至在家里没有决策权，别说决策权了，甚至连表达权都未必有。
逆来顺受型的。
连婆婆都可以当面批评她。
你可要知道，婆婆本来就是陌生人，你与婆婆之间是没有任何感情的，有，也是假的，为什么？
你们原本就是陌生人。
非要强制自己喊妈妈。
搞笑不？
那咋可能是你妈呢？！
女的应该喊公婆为叔叔、阿姨。
男的应该喊岳父岳母为伯父、伯母。
这样才准确，当然也可以反过来。
若是父母不插手小两口的生活，叫声爸妈也没啥，若是一插手，那就太别扭了，这日子怎么过？成何体统？
多数山东男人都陷入了类似的纠结。
不是不分家，而是不分辈。
婆婆与儿子一家搅拌到一起了。
还不能反驳。
啥？你顶撞我妈？我妈给了我生命，谁敢顶撞她，我就休了谁。
你看……
就这副嘴脸。
次日，副主任给我发了条信息：昨晚哭了好久，从来没人跟我探讨过这些，我也一直在逃避去思考这些，一想就觉得很难受。
山东人，无论男人还是女人，最需要学习的是分割爱，不能随意越界，跟父母如此，跟兄弟姐妹也如此，跟朋友也是如此。
跟朋友之间越豪爽的人，越是失败的。
为什么？
他内心没有爱，没有温度，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换温暖，所以，他一边借钱给兄弟姐妹，一边在内心骂，妈的，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，我对你们这么好，你们竟然背叛我。
每当有人跟我抱怨这些时，我就讽刺的问一句，这么优秀的你竟然还有需要借钱生活的朋友？
人，不需要那么多朋友。
有一个好朋友就行了。
就是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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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说明：文章非纪实文学，我不一定是我，你不一定是你，切勿对号入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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